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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金的长发一直垂到森林生机蓬勃的地上,拖曳生辉。
这令人惊叹的尤物,坐在地上,回头迷茫地看着自己爬出来的地方。就连这种表情都相当迷人。
莎赫扎德大人告诉过我……那是“茧”。
我就像只“蝉”。
一生虽长,但大多数时间都会在黑暗的地下度过的一种生物。
我眼前的,就是“黑暗”。
有一天,我会脱离黑暗。
那一天,我就“蜕变”了。
就是今天。

缇特斯猛然醒来,在深夜单人学生寝室的大床上喘h息,双手手掌拢住自己两耳边短而软的金发,以冷静平息过速的心跳。
怎么会梦到两年前一切开始的那个时刻?
是莎赫扎德大人想要重申我的责任,指引我实现此生的价值,才以梦作喻吗?
不,莎赫扎德大人一向简明直接,不会作如此拐弯抹角的手段。
除非……她看穿我鄙微的心愿了。
我想活下去。
这个心愿,于普通人是无可厚非人之常情,于我就是大逆不道罪该万死。
为了让我融入这个学校,莎赫扎德大人才费尽心思用教育人类的方式教育我,我必要感恩戴德鞠躬尽瘁,而不应生出与其初衷相去甚远的心愿——想成为一个人。
我能从宏大的rufu洪流里走出,出生在或者说回到这个无数次眷恋过的世界上,已经是幸运至极。
我不能任性妄为。

可是他说服不了自己。
他几乎无法安睡。

次日清晨,食堂里斯芬托斯指着缇特斯的黑眼圈笑起来,笑得烟斗也拿不住,而阿拉丁制止不住,倒也嘿嘿干笑起来。
这让缇特斯的心情反而好了一点。
至少,我还存在。
我要守护他们的笑容。
我想我有这个能力。

午后的阳光相当可爱,斯芬托斯硬拉着缇特斯坐在喷泉边上。
我平时这时候都坐在图书馆或者实验室的。缇特斯被扬在空中的水雾迷眯了眼睛,蛮不情愿地转向斯芬托斯。
斯芬托斯一直抱着手看着他,看他金黄的头发在一片金雾的辉光里跳跃,看他碧绿的眼睛在一座喷泉的绿茶般的水面上燃烧,看他绛红的唇瓣在一串耳坠的红豆般的色泽边流转。
“找我什么事?为什么趁阿拉丁不在?”
“你最近是不是有心事?阿拉丁看不出来,我可看得出。跟我说说吧。我……不希望再像地下城里那样看到你那样不爱惜自己了。”
“你对昆虫的寿命怎么看?特别是知了,它那么声嘶力竭地想要留住夏天,却只是徒劳无功忽视死亡。如果我的寿命也注定只有那么一个夏天,我该怎么做呢……?”
“知了吗……”斯芬托斯露出了罕见的认真神色,吸了一口烟,瞥一眼蛇,似乎在思考它的寿命。它也用金黄的眼珠默默看着他,似乎也在思考他的寿命。
“老有人感慨知了把短暂的一生都献给夏天什么的,极尽一切力量去鸣叫生命什么的,过了夏天就死什么的(当然语言比我这个美),但不是的,它们活得还挺久,有好几个年头,会在土里活个大半生的再上树鸣叫。其实挺灰头土脸的不是吗?但不影响美感。因为那是生命本来的样子。”
斯芬托斯悠悠讲起来,缇特斯觉得他挺有老头子叙旧的氛围。他平时不会这样。他大概会说乱想什么,你不会轻易死掉的,有我呢我是医生啊之类。
“我认为没有生命一降生就在明媚美好的世界里。因为世界里是凶险的,是淘汰制的,所以黑暗是生命必须经历的。经历了黑暗的生命,不再脆弱易碎,不管它有多短暂,甚至有多低等,都会感谢光明,像知了一样唱出生命的声音,唱给世界听,宣布它占有这世界里它的一角。
就算你相信你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也还有一线生机!而且,缇特斯,不管你在担心什么事,以你的能力,你可以不允许它出现!”
缇特斯若有所思。
他望着斯芬托斯的黄金耳坠,竟然伸手摸去——!
斯芬托斯只来得及用口号制止大蛇的攻击,来不及制止那纤纤玉指触碰到自己的耳坠,棕皮肤的耳廓,还有耳边的白发。
“嘶——”反倒是斯芬托斯发出了蛇声,像被沸水烫了一样,跳了开去。
缇特斯终于发出了今天第一声笑,那笑就像地上出现了第二个太阳那么耀眼美妙。
斯芬托斯深感这笑容威力堪比极大魔法。
他倒是快要先离世一步了。
他喜欢这个人很久了。
如果可以,他会说像喜欢生命一样喜欢他。
其实他刚刚满嘴圣贤之下,都是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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