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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巴的初恋果然还是苦逼姆  您点的年龄操控,请用。 @咸鱼澜—清晌 见者有份。

卡萨布兰卡花语:淡泊的永恒。一种充满回忆的花。


少年大总统x人父小豆丁???总之没逆???



 





 

我喜欢的人是个活力四射的暴躁小豆丁。

我喜欢他仗着矮小的身材,狠狠泄露出不符合年龄的、可靠而强大的毅力。

我喜欢他伤痛过后狼虎般的野性,那不顾一切般的眼神。

我喜欢他致命的破坏性。

就算炸断铁路,毁掉一整个城市,让我来给他擦那不识好歹、不知报恩的屁股,他还是我喜欢的那个名为爱德的少年。

就算现在爱德是个已婚大叔也一样。

我喜欢他。

 

 

 

“他怎么样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爱德华不再清越的嗓音跃过急匆匆的步伐声,先到了莉莎跟前。

“仍处于昏迷状态,脑活动、生理体征均正常。”这位历史上少见的女性副总统,依旧身着整齐精神的军装(当然,胸前肩头的勋章可都不一样了),从单向玻璃前优雅转过身,用她那依旧坚毅的鹰眼欢迎着多年不见的老战友。

她嘴边依旧没有细纹——爱德华暗自腹诽——也许是由于就算在这种阔别后重逢的时刻,她也依旧不露一丝笑意。

“很好。”爱德华挠头的动作很大,又叹了一口气,才站定在莉莎前,那轻松休闲的模样看起来就像是完全忽视了单向玻璃两边的持枪战士,“很好……好容易我抛家弃子抽空来一趟总部,他居然给我遭袭!”

莉莎也不禁想叹气了。这家伙还是老样子,没半点紧张的神经。

“昨天晚上,就在你还在火车上呼呼大睡时,大总统在自己的办公室内遭到了生化袭击。袭击者来自被击败的政敌。”莉莎转向单向玻璃,玻璃映出了她的影子,也映出了里面纯白的特殊急救室,“由于袭击者被当场击毙,我们无法得知此类新型生化武器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正好……和我此行的目的重合了。”爱德华也凝视着被褥下连着各色细管的那人,沉声道。

在这个战火渐熄的年代,为人父的爱德华早已不替国家做事,而甘愿退居田园、颐享天伦之乐。然而,科技发展过快导致难以侦破的新型犯罪层出不穷——“不能让罪犯猖獗起来,不能让黑手伸到我和这个国家其他任何人的孩子身上。”前几天莉莎听到电话那一头年已不轻的爱德华这么说,仿若听到了那些年毛毛躁躁、斗志昂扬的爱德华,于是就授权他来到总部一起调查各类高科技犯罪案件。

“有组织的……预谋。”爱德华吐出几个字,就要移动脚步去查找资料。

“等一下!”这位冷静的副总统声音中居然有丝丝点点的颤抖,就像窗外冷冽春风中微微飘动的柳絮。

爱德华猛地回头,不顾持枪战士的阻拦就推开房门,闯了进去。

莉莎朝他们摇摇手,也跟随爱德华走进了房间,近距离看到罗伊·马斯坦已经全然睁开他那双漆黑的细眼。

他直勾勾地看着爱德华。

“你不认识我了吗?”见状,爱德华颦起眉,用大不敬的语气问道。

大总统先生没有动静。

啧。爱德华来回踱步。一定要抓出把马斯坦弄成这样的罪魁祸首,揍他几顿再丢进死牢。

“真是的……我要去干正事了。”

爱德华说着,转身对着莉莎点点头,示意她照顾马斯坦,便要离开。

莉莎的视线却越过爱德华的肩膀,变得惊怔不已。

衣角被扯住了……爱德华叹了一口气,狠狠回身去:“原来你还坐得起来啊!!”

 

“这是怎么回事啊——”爱德华坐在国家图书馆里,第86次试图认真分析资料,失败。

他垮着眉毛,抱着膀子,满是肌肉的肘子里吊着的是大总统先生的小手。

“据推断,马斯坦总统遭袭后大脑结构发生变化,已经变成……某种刚出生的哺乳类动物了。”莉莎的脸色很苍白。

爱德华瞥了一眼身边15岁上下的少年,又摸摸自己胡茬遍布的方下巴:“真是狡猾,居然还变年轻了……为什么他要跟着我呢?”就连在特殊急救室里,莉莎给他换衣服的时候也不允许我离开一步,否则就要哭。

“印随……”

“我知道,总觉得不可思议。他会把我当爸爸之类的。”

爱德华任由马斯坦揪着自己的宝贝马尾辫,歪着头,抱着手,出神。

“印随”,是指动物的“印痕”学习行为:刚出生的动物,看到第一个移动的物体,就会一生都跟随他。也就是俗话说的“睁眼先认个妈”。这个物体甚至影响新生儿未来的择偶倾向。这类“直接印象”的敏感期是2-3天,若过了这个临界点,新生儿还未看到移动物体,就不会萌发“印随”。显然,马斯坦没有错过他的敏感期。

“这是漫长的进化过程中衍变出来的保护机制与乞食反应……”爱德华想起家里的两个少年,又想起肩负的保护任务多了一项,极度头疼。

莉莎也有同样的感受。

她注视着马斯坦,想起了多年没有想过的往事——在军校学习,进入军部,实习,成为下士,上战场,授勋,上战场,成为中尉……

那时候的马斯坦也是如此年幼呢。跟第一次见到的爱德华一样,意气风发,风华正茂。

“莉莎,”爱德华那中年男人富有磁性的声音止住莉莎飞走的思绪,“为了把他带回来,你可以不择手段吗?”

“……”莉莎沉默了。倒不是害怕迟疑什么,而是饶有兴致地等着听爱德华会说出什么计划。

“马斯坦从稚嫩的孩子变成隐忍的大人——那个‘转变点’——是因为上了战场吧。”

当然,不能让大总统冒着生命危险前往战场,但是,不择手段嘛。

 

 

一切准备就绪。

特殊急救室摇身变成了影院,正等着大总统先生亲临观摩本世纪最佳战争片。

行动的最佳时机是夜晚,当大总统先生睡了后,将他搬到特殊急救室。

当然,要委屈人父爱德华陪着少年大总统睡一觉了。不择手段嘛。

 

 

马斯坦打着哈欠,爱德华总算能一把打横抱起这纤细少年的身子,将他带到监控严密的寝房。

“睡吧,睡吧~我的小宝宝~”爱德华应莉莎之前的要求,唱起了催眠曲,岂料马斯坦随即死命用头槌和掌掴攻击他,满小脸的怒容,似乎是十分不愿看他的表演。

爱德华胸前吊着少年,双手一摊,无可奈何抬头望着监控器:“你看到了吧?我不擅长这个。”

“……”监控器沉默。

“好啦好啦,我睡我睡。”

 

“喂,我……你……”“这大叔睡得真死。”

爱德华朦朦胧胧中听到了一些声音,还感觉偃仰的身体像一块鸡蛋饼上压了几根钢筋一样沉重,就像十几年前,他在不安的夜里常做的那些不安的梦。

突然一蹬脚,惊醒。

胸前那个树懒还环着我的脖颈,他洁白的脚踝却伸到了我的耳畔。爱德华这么想着,完全醒了。

“你还没睡?……不对,你刚刚说话了?”

马斯坦坐在他胸前,笑了笑。

这笑容像记忆里某条悲伤的大狗生前跟我玩时的笑……

“来玩吗?爱德华哥哥。”

爱德华金色的瞳孔缩小,使劲甩头想要甩掉脑海中与现实里重叠的那个声音。

马斯坦真的说话了。

“来玩吗?钢。”

这回是马斯坦年轻的声音。

还未变声的、糯糯的声音,莫名令爱德华安心。

——而且他又叫我“钢”了。

“玩什么?”爱德华紧压下喉头没能平息的心跳声。

“玩这个——”

“哇!”这下爱德华没绷住的破音冲出了嗓子眼儿。喂喂,这孩子怎么碰我的小爱德华——

“啪”——

“能不能换个玩。”爱德华有力的手臂钳住了马斯坦骨瘦如柴的手腕,金色的眼瞳像猎豹一样不容置疑。

“不能。”漆黑的凤眼真的露出了凤的霸道,他的大腿已经夹住了爱德华的头,几乎就要将爱德华的处子地纳入囊中。

他当然没得逞。

“呼呼呼……”两人的位置颠倒了一下,马斯坦头上方10厘米处,吁吁喘气的爱德华在不停冒汗,“你干什么?”

“……き……”

“什么?”

“我喜欢你。”

蜻蜓点水的四个字。

这是男孩最纯净的一刻。

 

“喂喂……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可不是莉莎啊。”爱德华苦笑。

“钢,我一直喜欢你。”

“什么嘛,你的意识这不是很清楚嘛,干嘛说这种梦话?前面还不肯说话,搞得我们还以为你失智了呢。”爱德华故作轻松地转移话题。

“钢,你可以问莉莎,为什么我甚至不曾是她的男友。不只是因为我们的职务,要避嫌之类的。不是。

转移话题失败。爱德华嘴角抽搐。

“你这人今天吃了什么药啊?”

“生化型壮胆吐真剂,副作用是下半身变小,没法硬上。”

“你以前是幽默风趣的人吗?我怎么不知道。”爱德华再次拙劣地转移话题,“对了,既然你恢复智能了,那就赶紧去工作,我也是来跟你谈公事的。”

“夜晚的时间就要用来干夜晚的事。”

“……那、那你倒是好好睡觉啊。”

“请你回应我,钢。”

再次转移话题失败。

爱德华垂下头。

这一动作将两人的距离拉到了危险的5厘米。

“……你会被莉莎杀死的,马斯坦。”

马斯坦嘴角上扬。

“不会的。她知道。

只是,希望你不要因为出轨被揍。

啾。这大概是我的初吻。”

爱德华脸红了,将头埋进马斯坦削瘦的肩膀。

 

再醒来时,爱德华感到完全不对。

气氛也紧张极了。

他摸摸自己的嘴唇。没有留下任何触感。就像一场绝美而遥远的梦。

“你也刚醒?”

莉莎的声音。

“莉莎?怎么?你我都被药昏了?”

“看来是的。”

“我来总部后干了什么?”

“你跟大总统喝了下午茶。”

马斯坦遭袭……是梦。

是药力的效果吗?刚刚那个……比春梦还要羞耻啊。

也是,怎么会有那种大叔变少年的违背质量守恒定律的事情?

不想了不想了。那简直是妄想。

“这到底是梦中梦,还是现实呢?”莉莎冷不丁说出惊人发言。

“你刚刚也做了很真实却很荒谬的梦?让人认为可以抛弃的梦?”

莉莎缓缓点头:“这也许就是敌人的目的。让我们永远活在梦里。”

“真是非常棘手的敌人啊。”爱德华反而咧开了嘴,露出两排锋利的白齿,“——好久没有这么沸腾了!”

莉莎垂下眼轻笑一声。这家伙看来很熟练,马上就能忘掉梦中的不快呢。以前他到底是做过多少更甚的噩梦啊……

看来我们做的确实是同一个梦,不论是正在做,还是刚刚做过的梦——虽然我还很尴尬就是了。

 

首先要找到马斯坦在哪儿。

没有灯。没有光。

但爱德华和莉莎同时停住了脚步。

眼前的人突然老了几十岁,真真是南柯一梦的感觉。爱德华鼻子一酸,唤道:“马斯坦!”

“钢,快点回家去吧。”

“什么?我们不是说好要——”

爱德华一愣,看到马斯坦的凤眼中有漆黑的信念,还有什么无法言说之物在游弋。

他叫我回家?在我和莉莎失踪那么久以后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要我“回家”?

而且他的语气没有那么轻松。

爱德华渐渐想起,在自己被药倒之前,马斯坦跟自己喝茶时讲的话。

-我们已经找出那个组织了。

-比我们想象得要近。

-像那句古谚一样,“深渊”也在凝视我们。

现在就算在黑暗中,马斯坦身上还是散发出戾气……这是,交过锋了?我跟他打交道这么多年,不会认错。他刚刚肯定战斗了。

“比我们想象得要近”一定是说军部里出了叛徒,说不定就是莉莎提到过的政敌。而这种人可比我更加不择手段。

回家……是我家出了什么事吗?马斯坦这么遮遮掩掩的,非常异常,难道是他不能直接说?他被威胁了?他被监视了?

敌人就在附近!而且,有敌人正在对我的妻儿虎视眈眈!

好啊,拿我的家人来威胁我,用我来威胁马斯坦吗?

“马斯坦,我相信你。”爱德华轻声道,“还有,莉莎,他甚至不曾是你的男友吗?”

马斯坦睁大眼,却立刻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

哼。同一个梦。爱德华得意地转过身,离开了。

“你就一辈子打光棍去吧!我会偶尔来看看你的!”

“你还是小心别让老婆知道你精神出轨了吧!”

“我是说——会偶尔来看看你这个凄惨的孤寡老头子的啦!才不是出轨!”

“快点回家!”——保护她!

那个比我幸运的女人。


 

 

 

番外

梦里,监控器那头,在播音器里传来第三次大总统的“我喜欢你”时,莉莎“沙沙沙”记着笔记:“印随”对大总统的择偶影响较大。


梦外。

闲敲棋子。

桂花流水。

他的意识却飘渺不定地剥离了躯体。他回想起第一次见到那个孩子的时候。




                                            <完>